自由‧下
或許我真的要感謝那位叫做孜齊的前男友
如果沒有他
我就不會去招惹東海
更不會愛上東海
還有就是 在交往之前就知道他的「地雷」
不喜歡整天黏在一起
不喜歡牽手
不喜歡接吻
由此可知 李東海對於談戀愛 就跟白癡一樣
喔 這樣說太直接了點
好吧 就是個需要再教育的孩子
但偏偏他是個極度有個性的孩子
所以絕對不能走 本來應該就這樣 所以就是要這樣 路線
兩個人在一起 誰還擁有自由?
這句話深植在李東海的內心深處
其實兩件事情根本就不搭嘎
一切一切都在於所有事情的發生
都要讓他心甘情願 又 自動自發
很難懂?
沒關係 我可以舉例給你聽
前男友狀況是
我喜歡東海→我是東海男朋友→我想跟東海牽手
不僅前面有一大串的包袱跟理由
最重要的是 全部的主詞 都是”我”
那理想狀況是什麼?
東海有一點點喜歡我→東海自己牽起我的手→東海發現這是情侶很自然的舉動
對 不僅主詞都是”東海”
還包括了讓他擴大了內心對我的喜歡 和對談戀愛的認知
很有條理的分析對吧
那是要怎麼做?
一開始我們交往後各自的生活都沒有任何改變
一樣等下班 一樣吃消夜 然後各自回家
但之後先是發現他是兼職專欄作家
接著打鐵趁熱的直接以「順便照顧」為理由進駐他家
不打擾他原來的作息時間
他靈感撞壁的時候 讓他搥個幾下
他趕稿肚子餓以前 先把他喂飽
在他無意識的狀況下 建立自己的存在
很迂迴 很虛偽 很賤
嗯 這些我都知道
但 那又怎樣?
我又不是什麼偉大清高的聖人
我只是個想讓我喜歡的人越來越喜歡我 越來越離不開我
然後讓我吃豆腐了還沒發現 最後越吃越多直接吃進肚裡當然是最好
此時我只能說
作家這個職業真是非常好的切入點
“最近編輯丟給我一個題目，但我真的無法發揮。”
“什麼題目?”
“接吻的美好。”
“這很困難嗎?”
“我不懂兩片嘴唇貼在一起是有什麼美好啊?!而且激烈一點還伸舌頭，我就更不懂伸舌頭的意義在哪裡了?!”
李東海表示無奈
李赫宰表示 我由衷感謝你 編輯!!!
“你沒接吻過?”
“當然有!!!!”
“跟誰?!!!”
“孜齊啊!”
“那感覺怎樣?”
“無感…”
唉 前男友 勉強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對付李東海這種人 就是要用 騙的!!!!
“那你這一期的文章怎麼辦?”
“跟他說找別人寫吧…”
“一個兼職的這麼囂張?”
“要不然怎麼辦?!!!!”
“要不然我教你?!”
“你很厲害?”
“我好歹也交過不少個!!!!”
“那要是還是無感怎麼辦?”
“我賠你這一期稿費!!!”
“這麼有把握?”
“你試過不就知道了?”
“但我怎麼有種不划算的感覺?”
“都不是初吻了是要被佔什麼便宜?”
“也是齁!”
確定得到許可
二話不說 人直接攬了過來
對準那個覬覦已久的唇 吻了下去
明顯感覺到懷裡的傢伙整個呆住
得逞後就更大膽的伸進了舌頭放肆
讓小傢伙的眼睛都瞪大了
發出像小動物的咽嗚聲 還想把我推走
到手的肥羊怎麼可能輕易放手?
直接把他的舌頭叼進嘴裡不放
交纏的吻 嘖嘖作響著 暈頭轉向著
我就是要你 一次就上癮
接吻是一項會令人變笨的行為
因為會令腦細胞快速的缺氧
但不可否認的是
這世界大家都愛當笨蛋
所以才會有 傻人有傻福 這句話嗎?
以上一段 是後來東海專欄的一部分
這樣看起來 他是還滿喜歡當笨蛋的
大概也是因為親太多遍了
所以最後連人都被我拐走了
“寫清水文不好嗎?”
“怎麼了?”
“我有讀者跟我說，為什麼文裡都沒有激情畫面…”
“嗯，那為什麼沒有?”
“我有想寫過啊，但我寫得心慌…”
“因為沒做過?”
“我有想過要惡補…”
“這是能怎麼惡補?!!!!”
“看愛情動作片啊!!!!”
“…好吧!那後來?”
“無感…”
“你沒感覺?!!!!!!!”
“不是那個無感!!!!!我是說沒有愛情的感覺!!!!!!”
“喔…還好還好…”
“你做過嗎?”
“額?”
“你絕對不是個吃素的。”
“這…”
“做愛真的這麼舒服?”
“你自己來的時候應該也不差啊…”
“但我覺得很空虛啊…”
“也是…跟做愛比是差了點…”
“所以真的有差齁!!!!”
“這…你要做了才能比較吧…”
“那你教我!!!!”
“嗯?!!!!!!”
好吧 就因為這樣
所以我把人拐走了
然後幾天後 我去納墓等他下班時
希澈哥用極度鄙視的眼神看著我
“你把小海吃了?”
“希澈哥你怎麼知道?!!!!”
希澈哥丟給我熱騰騰 剛出爐的東海專欄
相愛跟做愛一樣 一定要兩個人才比較爽
是的 這句是他這一期的專欄標題
這讓我想起那次的隔天醒來後
他很認真的跟我說
“你技術真的很不錯耶!”
“你是跟誰比啊?!!!!”
“不是阿，我聽說第一次都很痛，但我現在一點感覺都沒有!!!!”
“所以跟我做愛的時候一點感覺都沒有?!!!!”
“當然有啊!!!!”
“那是什麼感覺?”
“就…就…”
“就?”
“唉呀!!!不要逼我!!!!”
我沒逼你 怎麼就寫出這麼勁爆的東西?
“我應該是要慶幸我幫小海找到了個談戀愛的好對象，
還是應該要難過我把小海推給了一隻大野狼?”
“你應該要高興他有了新世界。”
“也是!還好他現在知道愛情多麼的有趣，希望你撐久一點啊!”
“哥…你是不看好我們嗎?”
“李赫宰，你自己覺得呢?”
好吧 對於這段戀情的壽命長短
老實說 我並沒有認真考慮過
這時候就慶幸 東海是個對愛情沒概念的人
同樣 對於天長地久 海枯石爛這種爛梗 覺得鄙棄
“赫宰赫宰!編輯說這個月的發行量又創新高了!!!!”
“那你應該要趁機跟他要求加稿費啊!”
“嗯?”
“你想想看，既然你的專欄都提高報紙銷量了，自然就會培養一批專屬的讀者，
這樣就是銷量的品質保證，拿這個去跟編輯要求加稿費，
說不定還可以要求轉正職，這樣不是很好?!!!”
“赫宰，你算得好精喔…”
“當然啊!這跟做生意的意思一樣，有市場就有價值嘛!”
“赫宰很懂做生意嗎?”
“嗯…上課會聽啊。”
“你其實是很喜歡吧…”
“耶?”
“你要是不喜歡，只會直接睡給他看。”
“喜歡是喜歡阿，所以呢?”
“那為什麼不乖乖去學你家公司的東西，應該學得更多啊!”
“那些都是我爸的，又不是我的。”
我有點小生氣 我以為 他懂的
他卻伸手拉住了我 在我的手心裡畫啊畫的
“赫宰有兄弟姊妹嗎?”
“沒有。”
“我有一個哥哥，從小到大就是一個模範生，
周圍的人一直都跟我說，要跟哥哥一樣優秀，
所以哥哥做什麼，我就去做什麼，
哥哥學什麼，我就去學什麼，
哥哥比了什麼比賽好厲害，所以我也去比了什麼比賽，
但我真的不是哥哥，所以我沒有像他一樣得了很厲害的獎，
因為這樣，所以我討厭哥哥，我跟他明明就是不一樣的兩個人，為什麼一定要湊在一起比?你說對不對?”
“嗯，所以你現在跟哥哥的感情不好?”
“沒有啊，我們好得很!”
“喔?”
“因為我跟我爸說了，我想要走不一樣的人生，我爸也答應了，
當我很開心的在學畫畫跟舞蹈的時候，好像整個人都重新活過來了，
感覺真的非常的興奮。直到有一天我練完舞回家，聽到我爸媽在吵架，
在吵我學了一堆才藝的結果就是累積下來的龐大金額學費，
那時候我才知道…自由是需要代價的。”
“你跟我說了這麼多，是要講最後一句?”
“你很聰明嘛!”
“這應該很明顯吧…”
“後來我覺得自己選擇的路，就要自己付出努力，
所以自己追求的自由，就是自己付出代價，
所以我自己搬出來住，參加了一大堆社團，打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工，
但我很快樂，因為我得到我想要的了!”
“看得出來你是個快樂的人。”
“所以啊赫宰，你有想過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麼嗎?如果你有想要發揮的雄心壯志，
那為什麼要把自己定位在浪子的角色裡?
你要的自由，是完全對自己成就的掌控，還是因為被拘束久了，所以只是叛逆的想要點自由的空氣?”
他又用那種大眼閃閃攻勢
這次還說著很認真的大道理
我無法反駁 一定是因為這個原因
“人生真的跟故事不一樣的…不是每個人都像故事裡說的那樣，
為了創造屬於自己的東西，所以拋下了原有的一切，那樣聽起來是很威很厲害，
但為什麼明明就是自己想要並且已經擁有的東西，一定要先丟掉再撿起來才叫自己的?時間就已經很不夠了，為什麼要這樣浪費?”
李東海也許是個愛情白痴
但關於人生哲學上 他絕對是個天才
我無法否認他的理論
所以李氏企業唯一的接班人 在大學畢業前夕終於回家學習接手的事項
也許你會覺得 跟家裡鬧了這麼久 竟然抵不過李東海的幾句話?
但 那幾句話 卻足夠我再愛上他一次
那個永遠知道自己要什麼 並且用自己的力量去完成的 李東海
因為李氏的這個龐大課題
越來越忙 越來越沒時間
有時候一整天都沒消沒息
有時候連續三天都沒有通到電話
甚至是一個禮拜都沒有見到面
但他沒說什麼
也是 他本來就對這種事情不在乎
哪怕我知道他喜歡跟我接吻 喜歡跟我做愛
那也不代表 會影響他原本想做的事情
我想 我應該也是這樣的
“我是看錯了嗎?你竟然自己來我家找我?”
“因為我很開心啊!這麼開心的消息一定要跟你說!!!!”
“什麼?報紙的發行量又飆高了?”
“不是!!!是編輯推薦我去當旅遊作家，所以我下個月畢業後，就可以一邊到處飛一邊寫我的文章了耶!!!!”
“到處…飛?”
“嗯嗯嗯，有沒有很棒?!!!”
“你…要飛去哪?多久?什麼時候回來?”
我自己都對於一口氣發問了這麼多問題嚇到了
該是 多麼的慌張
“我跟編輯說好了，基本上交稿子用Email就好了，
為了節省時間跟旅費，應該都會一直在國外吧，
我跟出版社簽了兩年的約，如果成績不錯的話會再跟我續約，讓我當個專職的旅遊作家!”
相對於我的慌張
他的眼裡 嘴角 都溢滿了開心
但我真的 真的無法跟他一樣的開心
甚至是 難過得想哭
原來 最白癡的 是我才對
說到底 我還是跟一般人一樣
就算一整天都沒消沒息
至少我們知道彼此都是在忙什麼
就算連續三天都沒有聽到聲音
至少我還是可以確定 他會把自己照顧得很好
就算一個禮拜不見也沒關係
至少在第八天的晚上我們可以做愛做一整晚
但現在是怎樣?
當我被業績報告轟炸的時候 他不在
當我被公司流言緋語襲擊的時候 他不在
當我被思念的洪水淹沒的時候 他不在
就算我去學校 去納墓 去他家 他都不在
就算我數了一天 數了三天 數了七天 他都不在
他不在
這三個字隨著那看起來忽然令人心酸的笑容 徹底擊垮了我
我什麼時候 這麼愛他了?
李東海的魔力 真的是不容小覷啊
“所以…你會很久很久都不在我身邊了…”
“就算我不在，赫宰也會過得很好的，對吧?”
我知道 他會過得很好
因為那是他夢寐以求的工作
能把夢想跟工作結合在一起
對任何人來說都是很值得開心的事情
但我真的覺得 我不會過得很好
因為還沒分離 我就已經受不了 即將被思念折服的委屈
對 委屈
因為我不能說 不想說
那一天我們「開心」的去大吃了一頓 還喝了點酒
對他來說 是因為慶祝
對我來說 是因為悶得發慌
不管是什麼原因
回家後的我們繼續讓身體裡瘋狂的因子作祟
開始瘋狂的做愛
在他身體裡不停衝撞的我
看著他沉醉又無法自拔的神情 莫名的激動
“東海…”
“嗯…?”
“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終於 我還是問了這個問題
這個我以為我不在乎 我以為不重要的問題
我以為的是 只要他開心 就算他不喜歡我也沒關係
我以為的是 只要他開心 我可以讓他到處去撒野
我以為的是 只要他開心 我就真的會開心
但現在 我竟然是卑鄙的在做愛的當下 慾望人性的極點 問了這種問題
我到底想怎樣?
是想為結局做個舖梗嗎?
還是只想聽聽他對這段愛情的心得感想?
也或許
我不過就是奢望他說
我捨不得你 我想待在你身邊
但 怎麼可能?
他是李東海 那個心裡只有自由的人
他依舊在性愛裡喘息不已
伸出雙手抱住我 在我耳邊說著
“我喜歡你，李赫宰...但我最喜歡的人，是我自己…”
還好你喜歡我
還好 你最喜歡的 是你自己
“如果…你的愛是一個圓，那我佔了多少?”
他笑了 然後坐到了我身上開始了更深入的律動
迷亂的神情 讓我看不出他是否打算回答問題
只能跟他一起沉淪在高潮中
快感侵襲的空白過後 他伏在我身上
在睡過去之前說了
“三分之一...”
原來 你只愛了我 三分之一
那一夜 我抱著東海 沒有睡
我在享受著 我那三分之一愛情的 最後餘韻
兩個人在一起 誰還擁有自由?
原來這兩件事情 一直都是糾纏不清的
為了他的自由 所以 放他走
這感覺 真是他媽的難過
天亮了
他醒了
“李東海，我們分手吧。”
那是三年前我跟他說的 最後一句話
等我想到這裡
公車已經抵達了目的地
差三分鐘七點 還好 我還進得了納墓
“你這死小子，幫你過個生日還要這樣三催四請，哪裡來這麼高貴的壽星啊?!”
“希澈哥，我是在開會又不是在玩…”
“哼!就你李赫宰總裁最忙!要不是為了幫你慶生，我今天晚上納墓還可以做生意耶!”
“好好好…希澈哥對我最好了…”
“你最好是心裡真的這麼想!!!!你巴不得趕快離開吧?!!!”
“我有表現的這麼明顯嗎?”
“哼!誰不知道自從小海出去之後，你根本就不想在這裡多待!”
“唉呀!希澈哥，你想太多了，我是真的忙啊!”
對 我只是剛好搬回家了 所以不常來納墓
我只是因為有司機接送了 所以不常坐公車
我只是因為每天有開不完的會 所以不常看副刊報紙
我的生活 只是抽離了一個李東海 而已
“放屁!少跟我來這招!這麼想走那禮物拿了趕快走!”
希澈哥直接丟了一本書在我面前
“連包裝都沒有…”
我看了一眼書的名字 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三分之一的戀人 李東海著
“這本書現在還沒上架，是小海跟出版社硬要來寄給我的，去!寄給我?明明就是趕著給你當禮物嘛!”
我有點害怕 又有點興奮的翻開書
裡面是他在各個國家遇到的有趣事情跟自己的感想
每個故事的一開始 都會有一張照片和一段話
照片上有時候是一個東西 或是一個景點
而下面的話都屬名給一個人
“給我三分之一的戀人：
今天來到了巴黎鐵塔，偷偷在鐵塔旁邊的磚頭上寫了你的名字，
很丟臉，所以下次你來的時候記得要擦掉它。”
“給我三分之一的戀人：
我今天摘了葡萄釀了瓶酒，在橡木桶上註明了擁有人是你，別忘了自己還有一桶酒在波爾多。”
書的最後一頁 畫了兩個圓
一個圓裡 有著三分之二的紅 三分之一的藍
另一個圓裡 有著三分之二的藍 三分之一的紅
下面寫了
“我愛了你三分之一 愛了自己三分之二
對 我比較愛自己
因為我必須是李東海 我才知道 我愛你”
這就是 李東海 全部的愛
完完整整的 三分之一
“希澈哥，他在哪裡?”
我愛上你的自由
所以我愛上我的寂寞
就在我寂寞到都快忘了你的時候才知道
原來你帶走了我的愛情 還有我的自由
誰可以告訴我
四月這種春光明媚的時候
為什麼有人要跑來這個還在下雪的阿拉斯加?!!!!
但可悲的是
當我想到這問題的時候
我立馬就可以知道李東海的回答是什麼
“就因為很特別所以才要來啊!”
他人都已經出去三年了 魔力依舊
也是 我現在人在阿拉斯加就是另一個非常好的例子
跟希澈哥要了地址後
一邊打電話要管家送行李過來
一邊直奔機場訂最快飛往阿拉斯加的機票
直到坐在飛機上我才自問 這是在幹嘛?
公司呢? 不用管了?
去了就找的到人了? 說不定人又不知道跑去哪一國了
還有 去了 是要幹嘛?
不知道 全部都不知道
總之就是 去了就會知道了
好李東海式的回答
當我拿著不大的行李正打算衝進據說是他居住的飯店時
在飯店門口馬路的另一邊
有個移動頻率跟其他人不太一樣的東西
蹦蹦跳跳的往門口這邊過來
是他 李東海
身上背了一個黃色毛皮的後背包
一臉開心又得意得拿著 嗯? 一個藍色皮製的後背包?
拿這麼多後背包幹嘛?
開心到連路都不看?
“唉喲!”
我直接擋住了他的路
他整個人就直直的撞了過來還搞不清楚狀況
也好 直接把人攬住比較省事
“Sorry…耶?赫宰?”
三年了 超閃亮大眼攻勢依舊威猛
我好像有點把持不住
“你走路都不看路的嗎?常常這樣撞進陌生人的懷裡嗎?”
“我才沒有咧，我只是…不對啊!你怎麼會在這裡?”
“有人送了我一本書，我對書裡的內容有問題，所以跑來找作者，
這作者應該會給我發問的機會吧?”
很好 看來這三年你把自己照顧得很好
只是一個害羞臉就這麼紅 身體應該很健康
“我…我是送給希澈哥又不是送給你，算了…不跟你計較，看在你大老遠的飛來這裡，我就讓你問問題好了!”
“李東海，你三分之一的戀人叫什麼名字?”
“我…我才不要告訴你咧!”
他臉紅的程度 我覺得已經接近發燒的狀態了
“那你就不要讓我去法國跟波爾多的時候找到我的名字。”
“李赫宰!!!!”
“喔~原來是叫這個名字啊，挺好聽的耶這名字!”
“哪有啊!難聽又難寫!”
“喔，你寫了很多遍嗎?還寫在哪些國家?”
“李赫宰!!!!!”
我真的很開心的笑了起來
就是這樣 只要跟他在一起就可以這麼開心
再把他抱進懷裡 緊緊的
儘管很久沒這樣擁抱了
“你剛剛遇到了什麼好事這麼開心，有比看到我開心嗎?”
“我有說我看到你很開心嗎?”
“我很開心，見到你、抱著你。”
“赫宰…”
“你是因為手上這個後背包吧!”
他死抓著不放的藍色後背包
卡在我們的擁抱裡 令我有點不悅
“當然啊，這是我自己手工做的耶!”
“手工做的?跟你現在背著的那個很像啊?”
“廢話，那個也是我做的啊!”
“你做這麼多後背包幹嘛?”
“我…要你管!”
這位先生 不要以為嘟嘴耍任性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既然你這麼多，那給我一個吧!”
我伸手要把他現在背著的那個拿走
藍色跟黃色 我比較喜歡黃色
“唉呀!我要送你的是藍色的，不要跟我搶黃色的!”
“所以有一個是要送我的嘛!”
“你…你現在要拿我也不給你，那是你明年的生日禮物!”
“我記得我昨天才剛過生日…”
“不行，明年才給你!”
“為什麼?”
“我…我原本打算帶著這背包旅行一年，然後讓他帶著全世界的空氣跟痕跡之後再送給你啊。”
“那為什麼我的是藍色的?我記得不是你比較喜歡藍色嗎?”
“因為…因為…因為那代表是我送你的啊!”
因為那代表 你帶著我的自由跑遍全世界了吧
兩個人在一起 誰還擁有自由?
那為什麼不能兩個人 一起自由?
“李東海。”
“幹嘛?”
“原來你這麼喜歡我。”
“我…對啊，我是喜歡你啊，反正也才佔三分之一!”
他擺脫不了我的擁抱
只能把頭撇向一邊
嘴嘟起來的曲線根本就是犯罪
“那如果我不喜歡你了怎麼辦?”
“沒怎麼辦啊!”
“不會難過?”
“一，我喜歡你是我的自由，你不喜歡我是你的自由，所以我喜歡你是我的事情，你不喜歡我就不是我的事情了!
二，反正我也才喜歡你三分之一，不會餓死哭死寂寞死，一切很OK!”
你認真的看著我 還比著OK的手勢
像是在講什麼無傷大雅的事情
但那好像 是很重要的事情呀
有點覺得被佔便宜了
直接親上了嘴 討點好處
“李東海，我喜歡你，可能有點超過三分之一，怎麼辦?”
“那記得要拿點回去，要不然很不划算喔!”
“嗯，所以我現在要拿。”
繼續吻上 那個笑著的唇
在這個寒冷的四月天
我在催討著我給了太多的愛情
至於自由 就一起跟他去飛吧!
剛剛好的愛情
剛剛好的距離
剛剛好的溫度
親愛的 這就是 你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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